“啧啧啧,可别以后是老裴对象一步步教他该怎么做。”
几人本想忽略这声音,谁想声音越来越大,粘腻的口水交织声让门口的裴羡饱受折磨,结果门口越演越烈,甚至还顶了一下门口,发出老大一声。
常旭一看裴羡脸都黑了,一下打开门,沉声地说道:“滚。”
男人一看自己女朋友的目光,挺了挺腰杆,“你说滚就滚,这店你开的。”
裴羡一拳头砸在门口,不耐地掀起眼,身后的张熙见状不妙赶紧把他拉过来,常旭默契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别说买下这家店,全城的酒吧只要我们想,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说完嗤笑一声,“倒是你,怎么连开个房的钱都没有,在门上就想干起来?”
“你说什么呢你。”男人抡起拳头就想冲过来,常旭就感到周围一阵风,裴羡已经冲过来挡住了他,拦住了那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个酒瓶,常旭见状赶紧给拦下来,“老裴,冷静!冷静。”
“老张!”听到这话的张熙冲过来,扬了扬手机,“安保来了。”
话音刚落,就冲过来几个保安,把男人拉了出去,老板急冲冲地跑上楼,点头哈腰地说道:“常哥,我们真是冤枉,那男的不知道从哪就来了这二楼的包厢了。”
常旭摆摆手,“我们是来这消费,不是来这找事的,但前提是别找到我们头上啊,你说是吧。”
“是是是。”
“要是在这样,我们这可不敢来了。”
“别啊,常哥,你们都不来,那其他人。”老板冷汗都流下来了,正不知道怎么说时。
“旭子。”放下酒瓶的裴羡低声说道,常旭闻言回头听道。
“你还没写呢,快写完。”裴羡这才发现常旭的纸上只写了个名字,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老裴!”常旭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他在这替他讨公道,结果他在后面偷家,张熙看着紧张的老板,扬扬手,老板赶紧退了出去。
直到他们所有人都写完时,裴羡翻脸不认人地把他们赶到了另一个包厢去,故名其曰,要好好整合一遍他们这些臭皮匠的内容。
常旭更加肯定其中有猫腻,“诶!老裴这样肯定有问题,之前哪见过他这这个样子的,写辩稿也就算了,居然还去跳街舞。”想了半天,他才憋出一个词,“这么的活泼向上。”
张熙叹了口气,说道:“总比他之前好吧,比起他之前去山上飙车差点把自己作死,在床上躺几个月,我宁愿他去跳街舞搞辩论,况且除了街舞是天生不协调,老裴他只要肯做,哪会做不好。”
常旭一想回答道:“也是。”八卦地搓了搓手,“不行,咱得找个机会去老裴学校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包间里,裴羡整合好了资料,从最开始的定义入手,“我就不信了,就这小小一个面试我还整不了。”
终于,在凌晨的时候,裴羡满意地看着稿子,一看时间还早,决定在眯一会之后直接去面试。
早上八点,宿醉的常旭按着头走出包间,一看隔壁裴羡躺在沙发上不起,过去踢了踢他的腿,“老裴!快醒醒,你不是说你早上九点面试的吗?”
裴羡擡眼,浑身的起床气,身上仿佛还在不断地冒着黑烟,眼神幽暗地活动着手,常旭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裴羡决定会一拳打死自己的。
“不是,我无辜啊,你自己说要当第一个的见你们队长的。”
裴羡听到“队长”两个字,精神就冒起来了,已经忍不住在想象,他喊着闻队的样子了,但直起身一闻身上都是味,拍了拍常旭,“旭子,我记得你有备用衣服在这,拿给我换换。”
“呦呦呦,在意起这个来了,之前喝到吐都没想过自己身上脏成这样。”常旭在他的眼神警告下,越说越慢,最后谄媚地说道:“来勒,爷,这边请。”
成学楼里三人刚布置好场地,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闻舒清了清嗓子,“进。”
一擡眼,就看见裴羡穿着紧身的白T恤,可能是因为尺码的原因,肌肉被勒得尤其明显,隔壁上的肌肉勒得一看就蓄满了力量,他越看越觉得可惜,怎么是四肢不协调呢,但这身材确实是好啊。
闻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在他的视线下,裴羡忍不住绷紧身体,瞅了瞅身上的衣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穿的不妥当。
夏扬揶揄道:“好了,可以停止向我们闻队散发魅力了。”在被闻舒瞪了一眼之后,又找补道:“开始你的辩题吧。”
“好的,我的辩题是故事的结局是否重要。”
听到这句,闻舒直起身,认真地听着。
醉梦里,正在收拾房间的服务员发现了满是内容的稿子,但房间已经空了,正当他不知怎么办时。
常旭打着哈欠跟张熙说道:“困死我了,老裴这要是不进,我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还没等张熙反应,就看见服务员慌慌张张地跑来,“你好,这是昨天客人落下的纸,上面好像还记了很多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他手中那张写满思路的纸张,常旭颤抖着手拿起来,“完蛋了!”
那成学楼二楼,裴羡掏遍了身上的每一个口袋但都没找到自己的稿子,一会才反应过来,对啊,他换了旭子的衣服,稿子在他原本的衣服里。
闻舒等了一会,还听到声音,边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太紧张了吗?”
裴羡稳住心思,努力回想起昨晚的内容,嘶哑着声音说出,“我的持方是故事的结局重要。”
裴羡感受到闻舒认真的眼神,粉色的头发不知被谁手巧地编了辫子,露出了精致的五官,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他第一次能正大光明地跟闻舒对视。
“首先,我们要明确的是辩题问的是故事的结局是否重要,那么地方辩友就不能说明结局比过程更重要,因为那是另一个辩题,故事的结局/过程哪个更重要。”
随着开口的话,裴羡越来越熟练,虽说一开始磕磕绊绊,但最后还是说出他想说的没懂。
“这就是我所有的内容了。”
虽说他已经努力回忆起所有内容了,但没有稿子还是让他乱了阵脚。
三人对视了一眼,裴羡紧张地看着闻舒开口,甚至有些荒谬地感觉自己的未来都掌握在闻舒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