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佑同姜嬷嬷温婉笑道:
“姜嬷嬷,其实我并不能保证一定能说服陆祤,还请姜嬷嬷能在陆夫人面前,为我说两句好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姜嬷嬷握着沉甸甸的荷包,出口的话果然贴心了几分:
“云娘子,老奴同你说句交心窝子的话。”
“要老奴说,云娘子只管去广云台请三爷回去,倘若请不回三爷,那就把动静闹的大一些。”
“动静大了,夫人自然就知道云娘子已经尽心尽力了,也就不会刻意为难云娘子了。”
姜嬷嬷说的有些道理。
能不能办成事儿先不说,总之先把好好办事儿的态度出来,总不能她都已经听话照做了,陆夫人还要为难她父兄吧。
送走了姜嬷嬷,云佑坐在茶桌旁犯愁。
前几日她才亲口同陆祤说过,以后不要见面了,这才没过几日就主动去找陆祤,实在有些拉不
可是陆夫人用她父兄来威胁她,不去一趟又不行。
思来想去,云佑心一横,索性现在就去吧。
假使陆夫人知道,她听了姜嬷嬷的传话,即刻就去了广云台,这也算应了姜嬷嬷口中的那句,她已经尽心尽力了。
云佑抵达广云台时,门前的朱漆立柱上,连串儿的茜纱灯笼亮的耀眼,照的门庭恍如白日。
鎏金的“广云台”匾额下,两个肩膀搭着白巾的伙计,正一脸讨好的招揽往来客人。
大厅里的琴音混着酒香,漫过门口的绡纱山水屏风,传到了大街上。
透过绡纱屏风可以隐约看见,大厅的绣金雕花屏风前,一位身穿红缎半臂的舞姬扭动腰肢、口中衔起了酒盏。
大厅里传出一阵阵寻欢客的喝彩声,云佑站在门口踌躇半晌,不知该不该直接走进去。
却在这时,云佑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云娘子,你为何站在这里?是准备进去吗?”
云佑循声看去,竟然是个熟人,吏部尚书的嫡二子,宋昭。
宋昭是陆祤的好友,倘若宋昭来广云台,很可能是来寻陆祤一起喝酒的。
云佑对着宋昭行了一礼:
“不瞒宋公子,其实我是来寻陆祤的。”
宋昭自然知道云佑和陆祤的关系,也不多问,笑着回:
“正好我也是来寻陆祤喝酒的,我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