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位兄弟说的对。宋先生,他明明有这个财力,却没有当众选择让你出丑,已是让你一步。”紫衣女人站在刘泽这边替他劝解。
“你二人何不一笑泯恩仇?”
刘泽眼神感谢,对这个留着长发,面容姣美的女人多了些好感。
“大舅哥,正好,我请你和众兄弟吃酒如何?我来买单,你选地方。”刘泽在老师傅黑脸注视下,大方说道。将那帮受伤的人也叫上。
那些人受了刘泽恩惠,又得知其宋家女婿身份,双方无仇无怨,又是他们动手挑衅在先,于是欣然答应,开始怒斥马家的阴险小人。
“宋先生,我觉得你这个妹夫人不错”,门客在宋文书耳边劝说道。
“先生,走吧,咱们去吃酒。”
“也行!我本就不愿意管这闲事,都是你那丈母娘劝着我去和马家亲近。对不住妹夫,我冤枉你了,你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宋文书顺坡下驴,还打包票,今天让他来请客,去最好的酒楼里面。
刘泽更确定,自家老师这儿子确实不算坏,也就饶他挑衅之罪。
“喝酒的话,也算我一个,我有些话还想多和这位小先生聊一聊。”紫衣女子告知自己名字,公输仇。
她心里乐得与两人交好。
自此,一桩闹剧完美收场。刘泽不光没有陷入彀中,反而和大舅哥交上了朋友,又结识了公孙仇。
三人喝着酒,心中畅快淋漓。
“只可惜,得到晚上喝完酒后才能见到宋泽音了。”觥筹交错间,刘泽心里一直期待着酒局快点结束……
而另外一方人却不淡定了。
临淄城,最阔气的宅院里。
马文才和其父马武飞正在摆席设宴。这两日在稷下学院帮助下清除了临淄城潜入的贼寇,得到了上面的嘉奖,整个马府都喜气洋洋。
更令他心喜的是。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赵高干儿子赵青交代他们的事就可以做完了。那个叫刘泽的年轻人,必死!
这一计是马武飞亲自设计而成,自信无比,期待着双喜临门。
但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老爷,不好了,您的计策没能治住他”,门客乌鸦报丧般的喊道。
“怎么可能?”马武飞心中微惊,放下酒杯,但仍旧还算淡定。
“慌什么?成大事者,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马武飞呵斥住这人,顺便还借此事教导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难道,双方没有打起来?”
在他看来,以宋文书那个没脑子的,肯定会照他教导的那般做。
“回老爷的话,一开始打起来了,但是很快双方就停手了!”门客语速很快,打破了马武飞的淡定。
他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感觉此事有些蹊跷,暂时没有再发言。
“真服!动手了怎么不判他们私斗之罪?”马文才没多少耐心。经过上次年考的事,他现在对刘泽恨之入骨,认为他抢走了自己的风头。
门客没有理会马文才的话,大家普遍公认的,这公子双商较低。
“不会是宋家人单方面动手,那刘泽逃走了吧?”马武飞猜测道。这个结局也可以接受,让宋家大公子和宋家的女婿产生矛盾,将来处处使绊子,杀他的机会也自然有了。
“不是!”门客再次否定,送上答案,“他没有逃,反而认了那宋文书当大舅哥,化干戈为玉帛,还带着几个人笑着一起去酒楼喝酒了。”
“砰!”
马武飞捏爆了面前的酒杯。
“怎么了爹,这有什么问题吗?”马文才依旧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反正以后杀他的机会多的是。
“问题?问题大了!”马武飞脸色一沉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他喃喃道:“刘泽这个人的威胁太大了,是我们…严重低估了他!”
“我原以为他会和宋文书厮打一起。亦或者是单方面逃走,做个胆小鬼,双方成为互不搭腔的仇人。”
“但我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能力将仇人变成自己朋友。你知道化敌为友这种力量有多么可怕吗?”
马武飞握紧拳头,咬紧牙齿道:“一定要杀了这个人,太可怕了!此等胸怀与能力,他已然有了帝子之姿!关键是他才二十岁啊!”
“农人讲,三代贫寒,必有兴家之子!我们马家遇见一个大麻烦。”
马文才不理解父亲为何这般重视刘泽,心中嫉妒道:“我不信,我还说我是兴家子呢!他算个什么?父亲这是高估对方,却低估于我!”
“你是兴家之子?”马武飞皱了皱眉头,被气笑了,“你的脑袋就像一条只会狂奔不会拐弯儿的野驴。”
马文才不置可否,也不生气。
“爹,你刚刚还说要淡定。要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他淡定的劝说父亲道。
嘶…本来还能正常喘息的马武飞,听到这句话后,当时感觉心中一堵。“我的上一句话没有错!你是蠢货,可以被做成兵马俑的蠢货。”
这两人能有丝毫的可比性吗?
马武飞一想到外面那个妖孽之姿的仇人就难受,再对比自家儿子的小蠢样儿,登时感觉胸中一闷。
捂着心脏,被气倒在地上。
“过来听我说,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马武飞无比严肃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