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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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深沉。
夜色透过缝隙洒进卧室,悄悄的爬到两人之间的被褥上。
一勺一勺,碗里的粥渐渐见底。
魔药大师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舒展,而温之余的嘴角也始终噙着笑。
喂完最后一口,温之余心满意足的开始收拾起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卧室床头柜。
收拾好空碗,瓷勺与碗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继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余光却瞥见了斯内普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他歪头问道,手指还沾着一点粥渍。
接收到他的目光,斯内普下意的就别过脸躲避,心虚的神情根本禁不住掩饰。
见状,温之余不动声色的上下扫视了一下自己,确定与平时没有任何异样之后才继续问。
“是有什么事吗,教授?”
斯内普抿了抿嘴,看样子是在思考该怎么把画说出来。
没有逼他,温之余回头继续收拾起卧室,等着对方思考完毕。
果不其然,半晌后,魔药大师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看着正弓身整理着桌上文件的温之余,斯内普声音闷闷的:“你今晚睡客房。”
闻言,温之余手上动作一顿,羊皮纸被他捏卷一个小角。
“怕传染我?”他说着,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的浅了一点。
“嗯。”斯内普简短地回答,指尖却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
“我不怕——”
“我怕。”斯内普突然转过头,黑眸在夜色中格外深邃。
“如果你也病了,谁来熬这些难喝的粥?”
到时候他们两个排排躺,难不成叫南隅过来打零工?
温之余明显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体质好得很。
但目光瞥见斯内普紧绷的下颌线时,他却又住了口。
他其实明白,除了表面的意思,魔药大师其实还是在担心他。
所以他放下碗,慢慢蹭到床边,像只被抛弃的小狗般眨巴着眼睛。
“可是……如果你半夜发烧怎么办?没人给你换毛巾……”
“我不是巨怪。”
“那……你要喝水怎么办?”
“把水放在床头。”
有问有答,事事不顺。
但温之余仍旧不太死心。
他干脆跪在床边,准备向往常一样对着魔药大师装乖卖萌。
他把下巴搁在床沿上,可怜兮兮的挤出两滴眼泪:“可是客房好冷……”
可惜,他的举动没能唤醒蛇王的良知。
看着他的样子,斯内普冷笑一声,摸出魔杖抬手一挥。
瞬间,一件厚实的羊毛毯\"啪\"地一下砸在温之余的头上:“现在不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