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干川怎么能不怒不思虑,他咬着牙,他就要失去阿鲤了啊。
被婢女领着进了院子,他视线在院子里瞧了一圈,没有瞧见沈知鲤的身影,顿时眉心就拧了起来。
白芍在旁边硬着头皮给季干川传话,道:“小姐说,殿下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说了吧,她这会儿不是很想见客。”
什么不想见客,是不想见他吧。
季干川几乎想将沈知鲤找出来,按着她的肩质问。
可惜沈知鲤听不到他心中所想,不然肯定是要夸一夸他有自知之明的。
“你们几个,先出去。”季干川扫了几个婢女一眼。
婢女惶恐,她们主子没发话,怎么能叫旁人使唤住了。然后擡头就瞥见自家小姐冲她们打着手势,让她们退下。
季干川知道,依着沈知鲤的性子,这会儿定是躲在哪里看戏呢。
他以为人就躲在阁楼上,就站在楼下阴沉道:“阿鲤,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女人,舍弃着婚事吗?”
沈知鲤一听,心里略微一个激灵,季干川这话怎么不对啊,像是知道什么一样。
她隔着叶子,仔细端详着季干川的脸色。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角度欣赏着他气急败坏又不得不按捺性子压制着怒意的样子。
沈知鲤有那么亿点爽。
季干川似乎是知道沈知鲤所想一般,沉着气,压抑着从心口翻涌上来的铁锈味,问:“我那日赠你的簪子,你可还记得放哪了?”
沈知鲤一顿,簪子?
她脑子缓慢回神,簪子的事她是回了府之后才想起来的,那日她宴上投壶就暂且将那簪子放在桌上了。想起之后,立马就让婢女回去庄子上找了,但是婢女回来只说是没找到。
因为那簪子贵重,又过了这样久,被底下的婢子拿去了也未可知。
但是,季干川突然这样说,那就不对了,簪子在他手上?
果不其然,沈知鲤就见他凄笑着,将手里的断簪放在了石桌上。
簪子,竟真的在他手上。
沈知鲤想起那夜之后的事,心下一沉,还有什么反应不过来的。
怪不得他那日会气成那样。
这下,沈知鲤是不想从树上下来了,她抱着树干心里思索着和季干川商议和平取消婚约的可能有多大,他不是想拉拢爹爹吗,沈家本家那边女儿多得很,大不了叫爹爹认一个在名下。
但是,季干川接下来的话,却证实着她这个想法有多不切实际。
“阿鲤。”季干川深吸了一口气,道,“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除了解除婚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有些疲累的走到树下,重生以来,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所求的便是将沈知鲤重新迎回府上。
若是沈知鲤也离开了……
他心底茫然又惶恐,心上缺着的一块空档,仿佛冰冷的吹着冷风。
这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其余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了意义。
包括上一世,他费心争夺的那个位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清晰的听见了一道声音。
【都这样了季干川还不想退婚,到底是图什么。】
沈知鲤是实打实的想不明白。
她自然是不会明白的,在季干川上一世漫长的岁月里,身在满是权谋陷阱的朝堂上,只有沈知鲤一个如一团火光永远在那里,陪着他。
季干川猛然向树上看过去,沈知鲤赶紧将自己藏好。
就在这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殿下在这做什么?”
正是沈建安,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事,赶紧就回来了。却不成想,听到下人道,暄王殿下来了,就在小姐院子里。
季干川瞧见沈建安,还是不甘心的往树上瞧了一眼,然后看向沈建安道:“本王有些事,想寻阿鲤。”
他敏锐的察觉沈建安态度的转变,于是脚下不动声色上前了几步,就听见了沈建安的略微有些沉重的心声。
【嫡皇子要回来了,这和书里全然是另外一条方向了,季干川如今别说登基,甚至都没有被封太子,这回怕是有些不妙……】
【若是如此,便是顶着陛下的怒意,也万不可叫鲤儿冒这样的险了。】
嫡皇子……
季干川眉心一凝,指节便捏紧了。
原本一直站在他这边的沈建安,也要背叛他了吗……
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只有三千了,明天多更点。
看到大家好像都不想看到季干川,他剧情走完就可以狗带了,不要着急。
小莲花这两日就掉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