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2)

【季干川废话好多……】

沈知鲤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用万能的敷衍方法,笑着点头:“是啊是啊。”

“阿鲤心里,亦是心仪本王的,对不对?”季干川望着她的眼睛,嘴角噙着笑,一字一句道,“不然怎么能答应这婚事呢。”

【还不是陛下那些平衡朝堂世家的心思,皇子中有就你一个靠谱的,才答应的婚事,和心仪有什么关系。】

【但,若是不喜欢季干川,该喜欢谁?莲花精吗?】

【不不行,若是季干川自己变卦也就罢了,这婚事却是说好的。青筝之前疑惑问过,为何不能喜欢季干川。】

【季干川到底是个皇子,姿容尚且不错还守身如玉,试着喜欢一下也未尝不可。否则若是喜欢旁人,以后必定都活在痛苦中。】

【哪怕只有一分喜欢,至少能保证大婚的时候,自己心里至少是欢喜的。】

但是虽是如此想着,沈知鲤面上依旧是灿烂之色,点头故作羞涩,道:“这是自然。”

“阿鲤……”季干川漆眸暗色翻涌,他按着她的肩。唇边带着深情的笑,向她俯身微倾。

沈知鲤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没料到季干川会如此。肩膀被按住挣扎不得,她偏过脸去和他的唇错开,赶紧道:“殿下,你做什么?”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沈知鲤只有满心恐惧和嫌弃,她僵立着,看到季干川近在咫尺的脸,作为男主他容色自然是不差的。眉眼如墨染,面如玉砌,仿佛每一寸都是上天细心雕琢的。

昨夜之后,沈知鲤心底一直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些被莲花精美色所惑的原因在里面的。但是如今季干川朝自己靠来,明明是极为好看甚至和莲花精有一分相像的,但那气息只会叫她厌弃。

“阿鲤,你不喜欢吗?”

四下寂静,只余下林中秋风瑟瑟。

季干川眸色微掩,透过沈知鲤的发间四下搜寻着那抹身影,却遗憾的没能找到,只能叹息着视线从她的眉眼缱绻的划过,停留在她花瓣一般的唇瓣上,唇角笑意扩大隐隐有些疯,缓声道:“阿鲤不愿意?”

【季干川这是要来真的?】

掌心下的肩膀都微微颤抖了呢,季干川听着她惊恐的心声,心底的恶意被放大,甚至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感。

当然是真的,他只想知道若是昨夜将她抵在墙边的人是自己,她也会向那样一面想要推拒一面又沉溺其中吗?

“殿下,这于理不合!”

她声音压抑着怒意,侧着脸拧着眉,努力用力欲将肩胛从他掌心的束缚下挣脱。

季干川几乎快疯了,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就定定瞧着沈知鲤的眼睛,然后几乎是控制不住大笑着,笑得眼角眼泪都出来了。他按住沈知鲤的肩胛,心里克制不住想问她。

这会儿便是于理不合了,昨夜在院子里她被孟澂莲那个贱人按在院墙上亲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于理不合了?!

“沈知鲤,在你心里把本王当什么了?任由你愚弄的工具吗?”

这短短两句话,却是他从牙关硬生生挤出来的。

从昨日回来,他一直忍到了至今,在她偏过头的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是我的妻。”季干川本想直接在这将昨夜那一幕还给孟澂莲,但是却在沈知鲤冷硬的拒绝后,几乎是克制不住了,想将她直接摁在此处撕碎。

什么孟澂莲,沈知鲤本就该是他的妻。等到与沈知鲤大婚之日,他便亲自将人杀了作为大婚之礼。

“现在还不是!”

沈知鲤被气笑了,转头就在他按住自己的肩膀上猛然咬了下去。

【狗东西想轻薄你姐姐,不弄死你!】

【真把我当兔子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脚上也是利落得很,直接踩在他脚尖上用力碾过。

沈知鲤是半点没口下留情,她牙口向来不错直接咬着他小臂上的肉,血腥味蔓延都没松开。

季干川吃痛,手却没有撒开,眼神偏执到近乎可怕,他绝望的问:“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肯爱我了?”

“唔个屁!”狗东西!

一阵冰冷落在他脖颈之上,季干川没有动,他已经听见身后之人心里冰冷的杀意。

眼尾泛起红色的还尚未消退,带着几分癫狂。季干川死死抿着唇,半晌才将手从沈知鲤肩上一点点移开。

沈知鲤怒气微消,见他松手,松口前牙齿还狠狠磨了磨,争取磨下更多的血肉。

然后才擡了头,收回脚退开几步,然后转脸呸呸呸,将口中的血沫都吐出来。

冰凉的剑依旧架在季干川脖子上,他眼神冰冷僵硬的回过身,就看到熟悉的孟澂莲冷漠的脸。

季干川想努力的,去听清楚孟澂莲的心声,但是太吵了。

耳边都是沈知鲤余音绕梁,环绕耳边的骂声,狗东西,登徒子,小人一声声骂不停歇。

而对面,孟澂莲眼神淡漠看着他宛如看一个死人一般,那内心竟然纹丝不动,一丝心声都不曾听到。

他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她心里那没有实际声音的杀意。

之前,季干川也有刻意接近孟澂莲想去听他心声的时候,但是每当他靠近孟澂莲都会退开好些步,从未有过叫他近身的机会。

如今他读心术升级,孟澂莲又将剑架在他脖颈上,按说是很容易听到她心声的,但是耳边嘈杂不已,只有沈知鲤的骂声。

季干川不信,这一刻,孟澂莲在心里就当真什么话也没有。

孟澂莲也确实没想什么,只是想杀了季干川罢了。管他什么朝堂世家之争,管他什么牵制郯王坐山观虎斗,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想只想杀了季干川。

“放肆,孟澂莲,你可知你这是在谋害皇子,罪同谋反!”季干川阴沉的看着他。

“那又如何?”声音清冷如玉石迸溅,杀意更是掩盖不住。

沈知鲤抹了把嘴上的血沫,赶紧上前按住孟澂莲的手腕,想要将他拿剑的手推来。

但是,他手腕极稳,一时间竟没能推开。

这会,季干川听到了一道声音,是孟澂莲的,极浅极淡,几乎是听不见的,那绝望的带着凉意的声音。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护着他。】

另一边是沈知鲤焦灼的声音:

【莲花精怎么回事,谋害皇子可是大罪,要是这剑在季干川狗脖子上留下一道痕迹,他不得回去找他爹告状去!】

“乖,莲姐姐,这剑锋利咱先松手。”沈知鲤抱着他的手腕温声诱哄道,然后就对上了莲花精有些赤红血丝的眼尾,还有那眼底的青黑,顿时一怔。

【莲花精怎么了,怎么憔悴成这样了,这才一晚上没见呢!】

“沈知鲤,你不是不愿意见我了吗?”孟澂莲看着她,因为她这一声柔软,声音几乎是绷不住的暗哑了起来。

沈知鲤赶忙道:“怎么会!”

有些心虚,她就是不太敢见他而已,毕竟昨夜他……

“我,我当然是想见你的。”

喀嚓一声,刀剑入鞘。

孟澂莲将人猛然揽进了怀里,几乎是想要将怀里人揉进骨血里。

沈知鲤回抱着莲花精的腰,靠在他怀里,嗅着熟悉的莲香浑身都在颤抖,口中呜呜咽咽的:“刚刚都吓死我了,还好你来了。”

半点没有方才要将季干川撕下一块肉来的凶戾。

“好了,我在,莫怕。”孟澂莲眸光落在她发顶上,安抚的揽着她的肩,道,“只要阿鲤需要,我会一直都在。”

季干川在一边阴冷的看着两人,手腕渐渐捏紧。

季干川胳膊太硬,方才咬得牙齿都酸了,沈知鲤爬起来,活动了一下下巴。

然后面前就递过来一个牛皮水袋,孟澂莲有些嫌弃的道:“以后别什么脏东西都咬。”

沈知鲤也觉得嫌弃得紧,漱了漱口,眼泪汪汪看着莲花精道:“莲姐姐,他肉真硬,我下巴都要脱臼了。”

明明是她自己咬的,却还要嫌弃人家肉硬,咯着她的牙了。

孟澂莲叹息一声,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下颌,柔声道:“是我不好,来晚了,还难受吗?”

变故之后刚被救下,沈知鲤特别矫情的瘪着嘴,点头。

“沈知鲤。”季干川咬牙,冷飕飕的看着两人道,“你何至于这样明目张胆,可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沈知鲤抱着孟澂莲的腰,回过头理直气壮看着他:“我抱着我密友怎么了,我就抱!”

心里磨着牙:

【还当他是个没啥大问题的,要是有机会选,便是磨镜我也不选这狗东西啊!】

【莲花精真好,要是没有这桩婚事就好了。】

孟澂莲眼神愈发柔和,他安抚的抚着怀里阿鲤的背脊,在沈知鲤看不到的地方,漫不经心擡眼看向季干川,眼神刹那变化却是冰冷的要将他凌迟了一般。

季干川清楚的听见这两人的心声,重合在一起特别的一致。

【早晚弄死这狗东西。】

【季干川一定得死……】

季干川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抹腥甜涌上喉间。

小钱串:若是昨夜和阿鲤在一起的人是我……

作者:那你早被她弄死了。

小莲花因为一直刻意训练着女声,为了避免无意识的时候会脱口而出女声,所以几乎不用男声了。心声和下意识的声音一样,就也是女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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