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狐裘，凤眸如墨玉般润泽，静静注视着她：
“至少这般，孤可以遇见你，亦能…护得住你。”
林婵默然，只是往他身上靠了靠。
“是以，希望阿婵今后也能如今夜这般，再与我一同执剑，可好？”
林婵眼睫轻颤，这才明白，为何他忽然就松口了。
该不会……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去见过林威后，又会有些失控，才牺牲一番…色相，来安抚她吧？
不仅安抚，还要她的承诺。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这么多，偏偏萧晏川这个旁观之人，反而小心翼翼。
林婵咬了咬唇，有些想笑，但鼻尖却有些泛酸，被风吹着的眼眶周围泛起一点薄红。
她垂睫，掩去眸中水意。
沉默良久，林婵方重新抬头，认真望向萧晏川，轻轻道：
“好。”
他，值得让她再留恋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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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行宫的路上，林婵在飒飒风声间，将今日异状一一与萧晏川简述过。
原本吴充仪的事情还挺要紧，然在林威那边出现一点端倪后，此事反而被衬得不太重要了。
不过萧晏川在听完之后，却并未露出什么意外神色，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回到书房，他从奏折间抽出那份请功密折，递给林婵。
大约就在今日，那条漏网之鱼，出现在了林家父子面前。
林婵迅速翻看过，若有所觉地抬眸望他：“陛下早就……”
观他平静面色，她轻咬舌尖，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孤原以为还会更快一些，不想是个胆小的，竟是躲了这么久才现身。”
“现在……阿婵应该不担心了吧？”
林婵收起密折，徐徐点一下头。
既然这是早就谋算好的，那她的确不需要担心了。
说话间，卫安求见入内，禀过今日守卫巡逻的情况。
说完大致内容，他飞快看了眼林婵，见萧晏川没有将人屏退的意思，便继续说道：
“……依殿下吩咐，巡逻线路稍加改动后，那人便往他们的方向去了。”
“他们”自是林三郎与林四郎。
“以及，除了今晚出席，端王殿下都待在营中，并未离开半步。”
萧晏川微微颔首：“明日起，不必再盯着他了。”
卫安应是告退。
林婵有些诧异望来，萧晏川便握住她手，用指上的玉戒与她指节轻蹭。
“阿婵，要开始……诱敌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