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2)
好像确实是她强烈要求要关的……
她慈眉善目般轻然娇笑,不走心地以示歉意:“算我错怪你了,不过你隐瞒我这么多事,被骂几句也是应该的。”
知绫疑惑地向四周张望,仍觉郡主这几语很是怪异:“郡主在与何人言语呢?”
与之一时半会道不清,她摆了摆手,糊弄而答:“一言难尽,就是一条很遭人嫌弃的小青蛇。”
青龙:?
“你还有话要问吗?”她正声反问,想着自己只剩下最后一个自由的夜晚,便觉这系统是在浪费着她单身的时光。
怔然了一霎,青龙忙回道:“没……没了。”
既然如此,那她要抓紧时间去潇洒一把:“那我去过单身之夜了!再会!”
回至“霞里巷支行”钱庄处,今日因赴她宫中的求婚一事,各大支行皆打了烊,她正欲思考夜晚该如何快活,就见那几位元老级员工拥了进。
许是知晓今夜是她最后的狂欢之夜,这几位与她算是朝暮相伴的员工愿与她一同饮酒对酌。
“郡主,你定要珍惜未成婚的日子,”绿荷抹了抹清泪,以着过来人的经验与她道,“成婚以后,柴米油盐,布帛菽粟,繁琐之事,多之又多。”
那人事无巨细惯了,这些家常粗活于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陆宛衣在桌旁剥起了花生,顺手再饮上一些清酒。
“我应该还好,先生会搞定一切的。”
“千万莫要信了男子的鬼话,他们婚前信誓旦旦,满口称舍务琐事皆由他们来做,”绿荷见她尤为不屑此般言论,无可奈何地再次提醒道,“婚后露出真面目,将你到处使唤差遣。”
望着温婉的绿荷难得如是苦口婆心,她谨慎地敛眉点头,重新开始审视起这世上的男子。
“是……是吗?”
蒋添闻言忙从一旁跳出:“绿荷,你不可胡言乱语,我可是勤恳持家之人!”
语重心长地言说完毕,绿荷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当然,蒋添除外。”
“先生他肯定不敢,这我倒不担心。”
那人要是敢让她做家务,敢让她累到一丁一点,她分分钟闹离婚……
放下手中的花生,她颦眉深沉而思,倒是苦恼起另一件事来:“我担心的是……万一我纳了侧室,他赌气不干了,银行的诸多事宜该怎么办……”
绿荷:???
白日里先生已然退步至此,绿荷深吸了口气,决意帮先生说上一语:“那郡主可不纳侧室,与先生长厢厮守共白头。”
“可我还没去过凉花馆,”陆宛衣言至此处,将头埋进衣袖间,悲痛般言道,“还没有体验过被美色包围的快乐……”
她还没有去撩过绝色公子,还没有尝尽花天酒地的快感,如今却要与他人成大婚,她实在太不甘心……
“行长,原来你未曾去过凉花馆啊,”江聿若有所思,连声安慰着,“莫哭莫哭,小聿聿熟门熟路,今晚便带你去!”
嗯?单身之夜去凉花馆好像不错?既能满足好奇心,又能放纵自己……
郑重其事地一点头,她起身便向钱庄外豪迈走去:“好!那我们说走就走!”
见二人大步离去,知绫急忙跟上步调:“郡主,等等奴婢!”
于此,便留下其余之人呆愣于大堂内。
管弦丝竹,莺歌燕舞,凉花馆于浅薄夜色下笼罩了言道不尽的旖旎欢愉。
馆前颇有气势地行来三人,他们手持折扇,威风凛凛,震慑了欲进馆中的几位姑娘。
“行长来了!”老鸨花姨见了此景,婀娜地谄媚相迎,想着今日那满城风雨的传言,不禁疑惑道,“行长不是才向陛下提了亲吗?怎会来凉花馆寻乐?”
怕其忘了自己曾是常客,江聿招了招手,眼里挂满了笑意:“花姨消息竟这般灵通?”
花姨挥着手里的方帕,妩媚掩唇作笑:“如此震撼之事城内早就传开了,兴许都传出城外去了。”
“我要见你们这儿的花魁公子,”肃然上前一步,陆宛衣扬唇冷笑,今夜撩不到美男绝不罢休,“把绝色美人都给我喊出来!”
“明白!”花姨讨好般低笑一声,心中明了此女子乃是京城第一富商,忙擡声招呼着,“残风、孤雪、疏月,来接贵客了!”
话音还未落,应着花姨的高喊,步履轻盈地走出三位出尘俊逸的公子,眉目含情般掩面娇笑。
清新俊朗,仪表不凡,倒是与传闻所差无几,这凉花馆内当真藏着人间少有的美色。
“哇噻!这姿色不错啊!难怪都说此处是女子的人间天堂!”绕着眼前公子转悠了几圈,她不由地称赞,双目泛起了好色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