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
“这个好吃!多吃几口。”裴羡殷勤地给闻舒夹菜,细心地挑走了鱼刺之后才放到闻舒碗里。
“知道了,你也吃。”闻舒确实是饿了,连吃了好几口菜之后才嘟嘟囔囔地说道。
动脑子就是容易饿,闻舒默默在心里想着。
裴羡这边刚伸手吃了口菜,手机就响起来了。
“啧!我妈!”
这话一出口,闻舒连嘴里的菜都停止了咀嚼,略带紧张地看着裴羡。
“嗯,嗯,我知道了,闻舒?”裴羡面色凝重,还突然提到了闻舒的名字。
闻舒一惊,都想把耳朵凑到裴羡旁边了。
还没等他把想法付诸实践,裴羡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怎么还提到了我的名字。”
闻舒跟等待宣判刑期的犯人一般,心中又期待又害怕。
“我妈说让我跟她一块去法国,想让我见见她。”
“没说原因?”
闻舒觉得有点奇怪,刚刚裴初明明还说等之后找个时间让裴羡带他一块去,可还没过一天,就改变主意了?
“嗯。”裴羡半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手中不自觉地抓紧衣服。
“应该跟我妈的死有关。”裴羡有些茫然,用力地抓紧闻舒的手 ,“小舒,你觉得我该去吗?”
“去。”闻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裴羡了解到他妈妈的过去,甚至能因此跟裴初处好关系也说不定。
就是一切来得太突然,裴初应该也是刚知道。
以裴初对席安的紧张程度来看,这次应该没那么简单。
那时的闻舒想着裴羡至多不过去几天,最多也不过半个月就回来了。
一个月后,闻舒喘着气浑身汗淋淋地拿起手机关掉音乐。
才没一会,手机里面尽是裴羡的消息,按理算,裴羡那应该是凌晨才对。
闻舒才回了一条消息,裴羡就立马播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电话那头裴羡应该在阳台,背后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这个地方亮着光。
“闻舒!你去哪了?这个时候你那里才下午,这么那么久不理我!”
裴羡委屈巴巴的,皱着张脸窝在椅子上,见闻舒的视线往他身后瞧了瞧,还极其幼稚地向前。
直到占满了整个手机界面才心满意足地紧盯着闻舒。
眼神露骨地从闻舒的眼尾看向鼻尖,看了一眼之后又挑眉,亲亲地对着空气啄了一下,眼看着裴羡的眼里已经在播放黄色的东西了。
闻时急忙叫停,“好了!我在舞房呢,别给我瞎来。”
“啊——”提到这个裴羡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下巴颓废地靠在桌上。
“我也想看你跳舞,我没在,你肯定又没好好吃饭!”裴羡心不甘情不愿地撇了撇嘴,“我好想你啊。”
他这么一说,闻舒心都软了,他擡眼看了看,舞房内只剩下他一人在练独舞,其他人都已经去吃饭了。
闻舒拿着手机,眼里的情感直白又浓烈,眼里倒映出来的只有对方,语气软乎乎地说道:“我也想你。”
说完闻舒就把手机镜头对准房屋,耳边不自觉开始泛红,红得能滴血一般。
因为跳舞,身体温度的上升,闻舒把脸捂住,没一会儿,就感觉脸上跟火烧一样烫。
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整个人肯定跟煮熟的虾一般。
可能是因为要新年了,闻舒一想到裴羡不在自己身边心中的不舍和思念就更浓烈。
但闻舒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裴羡回来,等他好不容易平复住心情以后。
结果手机那头也是对着天花板,时不时还有飞舞的衣服划过。
“裴羡?你干嘛呢?”闻舒半遮着发烫的脸问道。
“在找护照,我先回去看你一天再赶回来。”裴羡焦急忙慌地说道,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掏出护照。
“不行!你要是来了,我也不去找你!”
跨国飞机这么累,裴羡才赶回来没多久,可能又得赶回去。
裴初这几年都一直在调查席安的事情,但是进展都不好。
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线索,却需要裴羡。
他和裴初还得忙着调查席安的事情,有时候血缘关系才让他们信服,并把东西交到裴羡手中。
这一走就整整走了一个月,不过还好闻舒这一个月时间,考试加练舞,过得倒也充实。
“可我想回去,明天跨年了就你一个人。”裴羡隔着屏幕用手描绘出闻舒的轮廓。
夜晚的寂静总是能把思念的情感越勾越浓,更何况屏幕内就是鲜活的爱人。
裴羡突然静下来,闻舒倒有些不习惯。
语气软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想见我,但是这样对你来说太麻烦了。”
“乖。”闻舒见舞房来人,“我得去继续练了,一会就得表演了。”
“再!”裴羡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手机视频结束了,定格在那头匆匆忙忙的身影。
“有那么着急吗?话都没说完呢。”裴羡越想越心塞。
使劲地敲了敲裴初的房门,狠狠地敲了好几下都没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