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我现在恨不得去跑几圈。”裴羡满意地看着完善的记录，透过门缝，他观察着脸都睡得红扑扑的闻舒，心里都软成了一团，“老张，你觉得我主动跟闻舒说，还是等他跟我说。”
“我建议吧，还是等人家主动跟你说，他肯定是为了等到比赛结束才说的，你要是现在说了，多突然。”
“有道理。”裴羡耐心接纳，看了眼时间，他们的比赛是下午三点的，还够他眯一会，虽然现在兴奋得睡不着，但为了保持一个好的状态他还是去趴一会比较好。
“不跟你说了，我去里面趴一会。”
“还趴，这都快五点了，你们不是早上八点的比赛吗？”
“什么八点，我们下午三点才比赛。”
“常旭！”电话那头张熙发出长长的一声怒吼，“你完了！”
裴羡看着挂断的电话，把录音保存好，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走到闻舒旁边，他睡得正香。
因为屋内暖气的原因，闻舒的脸泛着红，像年画娃娃一样，乱糟糟的刘海耷拉在脸上，让裴羡看得忍不住小声地发出一声叹息，他大胆地伸出手碰了碰闻舒的脸，跟他想象的触感一模一样。
裴羡趴在桌子上，原本以为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但看着闻舒睡熟的脸，听着他的呼吸轻柔而均匀，睡意也便袭来了，他伸出手想要包裹住闻舒，但最后还是克制地贴在他的脸边，不再动弹。
——
等闻舒醒来的时候，感受到脸颊上的重要，不适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裴羡安详的睡颜。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灿烂的光在他身上笼了一层深浅不一的光影，金发在照耀下有一种不真实的神圣感，纤细浓密的长睫变成很浅的金色，之前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看到裴羡的样子，闻舒这才发现他眼下有一颗很小很浅的痣。
如果没有光是一定看不见的，他看着裴羡，此时有些美好的，他都不想醒，闻舒又趴了一会，突然直起身，才反应给他怎么睡着了，林菲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把早餐递给了他，“醒了，怎么突然跳起来了？”
“啊！刚刚脖子突然抽了一下。”闻舒的脑子跟浆糊一样，他昨晚明明就打算等裴羡来了，然后假装睡着，等看他发现备注时候的反应然后顺势表白的。
他怎么可以睡着了，闻舒抱住头，狠狠地跺脚，结果把一旁的裴羡吵醒了，“闻舒？”
“啊？你醒了。”闻舒手足无措地拿起早餐，“喝包子吗？不对，吃豆浆吗？”他都再说些什么，闻舒尴尬地挠了挠头，本就杂乱的头发变得更加混乱，惹得裴羡忍不住发笑，伸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几分懒散，“都乱了，跟小猫的毛一样可爱。”如果是之前给裴羡天大的胆子，都不一定会敢这么说，但他现在知道了闻舒喜欢他，就难得的有些“恃宠而骄”。
更明白了闻舒之前的感觉，原来面对喜欢的人会这样，会变得更加任性。
闻舒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任由着裴羡给自己顺毛，手垂在衣摆处，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纠结地看向已经息屏的手机，想着裴羡到底有没有看到。
但是如果看到了，以裴羡的性格应该会兴奋地拉住自己，让他承认男朋友这个名号，闻舒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觉得裴羡应该还不知道，既然这样，他还等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吧。
“你不紧张吧？”
“不紧张。”裴羡现在何止不紧张呢，心里还兴奋和期待着呢，他就是莽着十二分的劲头，就是下午的比赛上，等比赛一结束，他就是又对象的人了。
“你这怎么好像有个巴掌印啊？”刚刚躺着没看清，闻舒现在仔细地看着裴羡才发现他脸上还有些红。
“睡出来的，不要紧。”裴羡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晚上发癫，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所以在外面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下。
“好了好了，你俩聊完了吗？”林菲在白板前喊人了，“快来，赛前动员！”
“总之，一切就看下午的比赛了，比赛结束，我们就能解放了。”林菲话音一顿，“这一路也过五关斩六将过来的，决赛了，大家都再努力努力，等赢了，我们好好出去庆祝庆祝。”
赛前动员结束，大家便准备着回去休整休整，准备好下午的比赛。
离开前，闻舒喊住了裴羡，提前预告道：“裴羡，等比赛结束我有话跟你说。”
“好。”明明裴羡已经知道了闻舒会说些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兴奋，“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