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原京都皇城,是整个夏原大陆的首府,它在百里之外都显得高耸、引人注目。
在京都,它是最高的地基建筑,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
建立时,地天然如此,造就了皇城崇高的地位。每每一出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皇宫。
它是夏原位高权重的代表,顶级的权力宫。
当然地下也没空着,很久以前,某位皇帝在地下开采了三层深度,用大石头和木头稳稳支撑,造就了响彻天下的巨大监牢。
可它经历了三辈皇帝还是塌了,于是改成了三层没有顶的监牢。
一个一个铁笼推及起来,竖着放置三间紧挨,横着十二间,用厚重的门木板隔断每层间距。
这三十六间牢房的四个面,都是可以走人的,牢房只有前面没被挡住,剩余三个面都被挡住了,算是在一间大屋子里放了三十六间小屋子,结实、黑暗而且耐用。
典狱长和众狱卒可以从最上面俯视整个牢房,场面十分壮观,犹如一座万人坑。
近些年来,普通监牢盛行,这里关押的犯人越来越少了。
只有那些犯大罪的人,才会关到这间地牢。
好比后联团联主,何文彧。
他是巨大造反组织的领袖,手里掌握着千军万马,虽然和夏原将士比起来弱了很多,但他绝对有实力掀起一波不小的波澜,关在这,合情合理。
而且他所在的牢房,还是第三层最后一件房,虽说两边都能进去,但排序还是最低。
他这个位置也还行,一仰头就能看到顶部的走廊,还算是不无趣。
本想在牢房里聊会,可没想到这间地牢一个人都没有,罪犯很少,之间的距离很远,应该就是以防串通,设计的方式。
想到这一点时,他都不由得感叹夏原皇帝的聪明才智。
“的确够妙的!”
他就正常说话,没人听到,整间地牢也没有回声,但稍微再大点,就得把侍卫吸引来了。
也是如此设计的一大优势,交谈是绝对不准许的。
若他身旁有人,他绝对可以凭借自己的口才说服狱友,跟他一起越狱,利用狱友。
“怎么连只鬼都没有!”
他拿着土壤,扔来扔去,这可能是地牢唯一的解闷方式了。
因为地下并没有铺上砖,只是普普通通的土,而且很潮湿,环境对比普通牢房很差。
他很想去普通牢房,可就是不行。
“出师了!”
“胆子也大了,哼。”
他盘坐在牢房铁柱面前撒着土,回想着自己被抓前的经历和所见。
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为风招的起义而开心,因为这破坏了他最初的计划和复仇的策略。
但此时此刻安静下来,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对风招气不起来。
甚至还想为风招的成长进度,笑出自己身为师父的骄傲,可笑的时候又觉得好羞耻,不那么认同风招或是担心不信任风招。
“还灭了给我撑腰的大太子,这招够狠,心狠手辣。”
他闭上了眼睛,手慢慢握拳,狠狠锤在地上,行为举止很恼火,并且其来源却还是让他开心又犹豫的风招,非常生气。
眼神中带着极度的气愤,手掌心烙印上了紧握着土壤而显现出的印,充斥着悲愤。
“可惜了我一手栽培的联团!”
一路上,云媛也发现了,许多后联团杀手和成员并不是以前的模样,确实变了许多。
而这一切都得益于何文彧对后联团内部的一系列规定。
他是真的希望后联团摆脱师父创下的罪恶的名牌。
风招接手,按照他的性格,何文彧的努力将全部前功尽弃,只希望跟着他的那些手下够忠诚,不跟着风招混,做自己的事。
毕竟,何文彧也规定过自己出现类似的事后,他们的行动。
“唉!”
“你惹怒了我,你会很惨。”
他忽然间全身放松,摆出了一副点燃新仇的眼神,还想到了昨日恋玉跟他说的一些劝导。
他坚持了二十年的复仇,被妻子一再坚持的劝解所化解,也是正巧应证了这句话:
或许也只有爱人能在一时间,改变一个人的信念。
只要想到恋玉,他就会开心。
可随之,另一件事涌上心头,这是他最大的顾虑,乃至于表情狰狞,犹如受刑一般。
“南宫风起!”
他低着头,向前瞪眼的眼神,充满了疑虑和不解。
说话时的抑扬顿挫,语气中的不确定性,态度上的亲和力,他满脑子都是风起。
然而此时,风起跟母亲和妹妹。
三人正在来的路上。
“当年,我们谁也没想到藏在背后的孩子竟是今日大乱的根源。”
云媛回忆起曾经那些年,从那些场合见过何文彧,虽说二人年龄相差不过两三岁,但当时何文彧非常稚嫩,长得白净英气。
每次战斗,都不把他当回事,可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的今日,他竟成了一代魔王了。
“这种人,就是纯纯的恶人,靠相貌欺骗他人的伪君子!”
“长得好,却不用来做正事!”
云媛咬牙切齿,极其愤恨,对何文彧充满了别人感受不到的恨意,如同天崩地裂。
此时的她,怒火冲天,但还没有完全失去些客观思考的能力。
在发泄后,情绪逐渐降低,开始凭价起了何文彧。
然而一向理智的风凰,却失去了完全客观的思考,只是站在自己的仇恨上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