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此辉煌,是那么华丽,是充满故事与沧桑;是由血肉及身躯、英雄先烈们堆积起来的江山。
在这里面,不少的匠人从者,建造出了这座皇宫。
它是权力的象征,是经过时间磨炼而来的久远性,它的伤口是执家皇室千年的缝补。
它有为民造福的时代,有剥削百姓的时期,也有巅峰造极的盛世。
到了这一代,似乎发生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最庆幸的,是它并非末世!
出了很多大将之材,北方有战无胜的雪玉元帅,南方有技不消减的谋士英杰,东方由有两大王吼镇守,而西方有天谴防护。
他们大多数都是南宫家,全然是夏原百姓的英雄。
可英雄也有不易的一面、伤心难过的时候、计出失误和行事走错前途的冒险旅程。
一切事出有因,都可被原谅,但此时此刻,她却跪在母亲面前,露出了满是愧疚又悲伤的脸,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落在自己的腿上,浸透衣裳。
“我的外孙女,夏原才女之首,女捕快中的头首,相貌美如仙,躯体精致如神创,学识渊博,乃至才貌双全、武艺双全。”
“她活泼开朗,温柔体贴,甚至连哭都那么耐人寻味。”
“你怎能见色忘亲!都不顾及我外孙女怀孕了呢?”
“你该当何罪?”
亦雪的情绪层层递进,从表达自己对风凰的喜爱之情,到风凰的才华、相貌和身体,再到风凰刚经历的苦难,最后到埋怨。
她已无法多言表达自己对女儿的不满和生气,但这简短的话中透露出了她的爱。
此地是皇宫的一处别院,大小就比普通大户人家小了一点。
房屋有几十间,来来往往还有宫女太监伺候。
这是亦雪身为皇太后的待遇,是专门为她而空出来的,随时来,随时都可以住下,想走就走,在皇宫里的权力无所不能。
一行人于昨日抵达皇宫,大太子执月勤亲自迎接。
短短一天一时之内,太后、郡王和郡主以及驸马全全归来,甚至震惊了整座皇城。
亦雪总是抓到重点,休息好后,便直接训斥女儿,即便这个女儿已经四十五岁了。
“娘!对不起!”
“是女儿的错,是女儿在旧情中迷失了自我,忽视了凰儿的情况。凰儿刚失去爱人,我应该多陪陪她的,请娘原谅女儿吧!”
“女儿已知道错了!”
云媛满含泪滴,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在床上躺着的风凰。
虽然醒了,伤势也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她依然后悔莫及,想回到那天夜里。
不迷惑宁苏桓做夫妻之时,好好喝酒叙旧也好啊。
如此一来,风凰不会看到,看到也不会瞎想,就不会离开,不会只身一人对抗敌人,就不会受伤,险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着,情绪始终无法再安定。
面对母亲,老老实实接受训斥。
“你都是当奶奶的人了,为何还如此幼稚?我再训斥你,不是在追责!给我好好听着!”
“连夫妻之时都做完了,说这些还有何用?”
亦雪猛的拍下扶手,顺势起身,高高在上的姿态,气质铺满房间。
她双手背后,再云媛面前不停的走着走着,那充满怒火的呼吸声,一直没有停止。
云媛很怕自己的母亲,就像是风起害怕她,只有在底线被迫的情况下才能会爆发。
她咽下紧张而粘稠的口水,掺和着些许的眼泪。
“虽说我挺愿意看你跟小邺二人结成一对的,他是我干儿子,我喜欢他,你是我女儿,我了解你。”
“但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有夫之妇。”
“别仗着攸策入赘,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不是皇帝!”
“鉴于你确实对二十多年前那件事愧疚在心,我的外孙女也没死,我的曾外孙也无大碍,暂且饶你一回。至于风起和你其他的孩子,还有攸策,你自己解决!”
“你走吧!”
这间屋子除了这母女二人,还有一个随身伺候的宫女。
她听到了全程,然不但不偷笑,而嘲讽云媛照顾不佳,反倒非常敬佩佩服云媛。
早就听闻南宫郡王携家带口奔走在夏原各地,只为清除后联团这隐患,她的大儿子、四儿子都死于战争,这是光荣的,因此她崇拜云媛,不在意云媛的私德私情。
甚至她还有些心跳云媛,认为功大于过,本来失去的就够多了,还要被母亲责怪。
离开后的云媛,在门口擦干眼泪调整状态,不让门口的侍卫看出自己哭过的痕迹。
伤心归伤心,但在外的形象要保持的完美,即便这会让他人觉得自己也有人情世故从而促使自己的形象完整,更加的令人喜爱。
她走路的方式还是那么霸气,散发出来的气质依然无比高大。
走到门口,她撞见了大女婿。
“娘!”李邺低着头鞠躬道。
她虽看到了李邺对自己的尊重,但看得出来,因为家人的关系在克制。
若不是这层关系在,李邺兴许早就骂她了。
她也理解李邺心中的埋怨,毕竟整件事的错在自己,无论是谁教训她,她都愿意虚心接受,诚心诚意的面对教训之言。
“对不起!”
“娘让你失望了!”
她主动认错,这让李邺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动。
这算是静下来后,第一次跟孩子们主动认错,她不会觉得尴尬,更不会觉得这会对自己的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有所降低。
只能算是结合之前的错,挽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李邺闷闷不乐,他真的对岳母的行为感到很失望。
“人之常情嘛,我理解。你们的故事真的很可惜,我相信对他,也是放不下的。”
“嘴上的不准,只是在与内心的节制对抗,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