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离开县衙,在大门口与何文彧风招二人擦肩而过。
在迈出县衙大门台阶的第一步,踩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街道一盏接着一盏暖黄色的烛火熄灭,听到喧嚣声逐渐消退时。
他刹那间停下,双脚并齐,头微微测过,双手缓缓地落下,嘴唇和眼神又轻瞥轻抿了下。
那充斥着疑惑、奇怪的直觉上涌到他的脑海。他紧皱着眉,咬着下半边嘴唇在蠕动,感觉这一刻,双脚紧张,抓地感明显。
从上到下,由内而外,散发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疑惑眼神中,露出了他那身为曌盟一员的责任感,嘴唇的蠕动显露出他心系百姓的使命感,全身上下的直觉加惧两点,让他变得如此远略。
感觉……从哪见过他!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刚刚那人,眼神中带着强烈的背负情绪,和怒火冲天的欲望,既心急,又愤怒。
而他身旁的小伙,看似与我一边大年龄的男子,全身透露着杀戮,和浓厚的恨,面相和神态表现出毒辣、奸佞的整体气质。
以及二人的站位,显著的看出了二人的地位,父子师徒?东家伙计?联主手下!
个头比较高,长得成熟,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很英俊的那位大叔,我只在盟主身上见到过那种庞大气势,感觉一切都为之虎躯一震,屈膝臣服,面相气质不容小觑。
跟旁边的小伙子相比较,多了不知多少霸气,还有古怪的正气。
小王实在想不出来为何两个陌生人会给自己这般错觉,但他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因此,便离开了,朝右边回家了。
他算是曌盟最常见的人,有自己的家业家庭,而且家境一般不太差,不是富商就是官员。
可见曌盟的势力,强悍庞大。
“师父?”
“我们光明正大不会有事吗?”
风招跟着急匆匆的师父,问着最值得思考的问题。
二人走路的速度可见快如闪电,比一些小跑的人都要快,腿部和下盘功力之深厚。
夜色见深,许多衙役和官员都回家或离开了工作,打算明天再干,或是准备跑路。
“放心吧,付知县是一个懂得识时务的人,他不会为此送命,一定会给我们说法。”
“再说了,为师是来确定另一件要事的!”
“你可给我眯好了!”
在师父的告诫之下,他再也没说过话了,直到付知县书房,他为师父请见和开门,以及跟付知县打最基础的礼貌行礼。
这般场景,他还需要锻炼,若他一人来处理,恐不得第一句话就恨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后用身份这一点以后联团强大的势力与其交涉,这是最幼稚的办法。
刚得到解决之计的付知县,心情可谓放松了不少。
他正品着桌前那小王刚走,还没来及喝的茶,非常的潇洒,与手下的官员截然不同。
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给小王安排怎样的官职更好,符合他,还能有一定的权力。
思来想去,他注意到自己显得师爷有些混混,一整天建议不提,像个拍马屁的村吏,混吃等死,还不如直接让他离开,让更好的人选担任,怎么说师爷也是很有张力、前途的位置,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闻敲门声一响,见两位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的人后,他顺势认真。
“想必,二位是来打听那些义士被杀一案的?”他说得如此自信,感觉脑回路瞬间被打开了,和聪明人交流果然兴致大开。
“草民听说,付知县被人威胁,那人来历还不简单,想出出计策,位付知县解解难!”何文彧抱拳行礼,风招见状一起行。
“不必!”他一口否决道。
“那人已走,想办法之人本县尽是人才济济,还用不到你们来说。不过还是多谢了!”
他的状态瞬间改变,就像是云媛给了他思路,让他明白了,看开了,位置不同了。
但他还是很有气度,虽说用知县的高度拒绝,但还是以平常人的语气和笑容感谢。
也不知这是好是坏,自己也不知该不该此为,但他很沉迷这种站得很高的感觉。
师徒二人离开县衙,何文彧倒是很志在必得,可风招一头雾水,不知师父在得意啥。
回到街上,风招看师父这副已经有了目的的样子,更是好奇。
“就这样?他说了什么啊!”他的疑问已让何文彧习惯,不想再训斥些什么了。
“你娘她们已经赶在我们前面了五唯山府了,没有我主持大局,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抵挡宁家兄弟,武艺都不在我之下,我们得尽快前去。”
说罢,他带着风招来到了城中还开着门的一位卖马的地方,挑了两匹高大且腿有力量的两匹好马。
再入夜之后的此时,顺着北门走第二条路前往唯山。
而付知县,又在何文彧和风招走后的一刻钟过后,特意召见了自己的送信使者。
让刚刚离开的小王赶紧回来,问问该不该连夜去皇宫请罪,还是继续等皇宫的人来。
可等到的消息,却是小王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了。
要替他请见皇上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