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板、关柜子里、不给饭吃,已经是最常见的事情。
舒月记得先前有次,这人不知从哪里受了气,将火发在她身上。
关了她一夜后,又让她挨了顿毒打。
那时候很多人巴不得她死,自然无人去请太医,而且就算去了,太医也不可能被请过来。
幸好她命大,硬生生挺过来,在那之后装乖卖傻许久,才终于找到机会,入了父皇的眼,成为最受宠的公主。
舒月回忆往事的时候,嬷嬷扬手想要打她。
她后退几步,抓住她抬起来的手之后,皱眉询问:“你是想要打我?”
她仗着有人撑腰,理直气壮地当着许多人面冲她喊道:“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守规矩的小贱蹄子!”
舒月懒得端起公主架子,用看智障的眼神扫视她几眼后,嫌弃地说:“我今年二十余岁,你当我还是四五岁的小孩,任你折辱磋磨,没有抗衡之力?”
腰间还缠着最顺手的那条鞭子,一鞭子抽到她身上,瞬间让她疼倒在地,捂着伤口哀嚎。
舒月这时才看向其余人:“你们也要来管教我?”
没人敢在这时候站出来,都瑟缩地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被闻鹤派去给皇上传消息的宫女这时候才出来,见到这副场景,愣神许久,才走过来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舒月把鞭子收回来,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离开这里。
等她走后,这群人才七嘴八舌地说起她的恶行。
宫女听得脑袋疼,没听几句就打断她们的话:“行了,你们都跟我走吧,九千岁让我把你们送回去。”
她瞥了眼还在地上疼得打滚的老嬷嬷:“她除外。”
留下来并非好事,等待她的绝对更加痛苦。
——
舒月回去后便开始接着练武,累了就去洗澡,然后打算午休。
若忽视仍旧没停的丧乐,这一切似乎和她在闻府时没什么两样。
包括突然挤过来搂她的闻鹤。
她嫌弃的推搡闻鹤几下:“我刚洗完澡,你好臭。”
“我哪都没去。”他轻笑着询问,“爬你的床还得先熏香沐浴?”
舒月嫌弃地皱眉,却没再说什么。
闻鹤身上确实不臭,但她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味,就忍不住烦躁。
她翻身背对着闻鹤,将大半被子都卷起来抱进怀中。
练武时流了一身汗,浑身都累得不行,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而这时,萧立祯派来的人敲响房门。
舒月没被吵醒,闻鹤蹑手蹑脚走下床,拉开门后询问:“有什么事?”
太监恭敬地说:“九千岁,皇上有请。”
应该是为刚才的事情来的,闻鹤皱眉说:“过两个时辰再说。”
太监犹豫片刻,还是说:“皇上有情,希望您能立刻过去。”
闻鹤嗤笑出声:“你先回去吧。”
萧立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自己?无非是为了那点破事,他现在还有闲心雅致管舒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