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如玉的脸上已经布满绯红,醉意比舒月更加明显。
两个酒疯子待在上面,直接跳下屋檐,惹得琉玉宫内惊叫连连。
仍旧留在这里伺候的宫人急冲冲跑来,却看到两人毫发无伤,只是浑身酒味。
屋檐上扔着许多空酒坛,等他们赶来时,晃晃悠悠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碎片溅伤了两个宫人。
而他们还是毫发无伤,见状,在场的人都有些无奈。
他们为两人沐浴更衣后,又端着刚从御膳房的醒酒汤,想要给他们喂下。
闻鹤喝了小半碗,舒月却直接将碗打翻,躺去了床上,她摆手说:“我还……还没有醉,不喝药,都给我扔出去。”
“好困,睡一会儿,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
说完这句话,舒月就把脸埋进被子里,很快睡了过去。
闻鹤被扶到床边,挑开披散在床上的凌乱发丝后,摸了摸她纤细的脖颈,然后也跟着躺到床上。
如今仍旧留在琉玉宫的全都知道他们的这点事情,就算见到这一幕,也没表现出任何惊讶,反而及时出去,将门窗都关上。
闻鹤将她搂进怀中,很快也跟着睡过去。
两个醉鬼一起睡了好几个时辰,在醒来时,外面黑漆漆一片,似乎已经到后半夜。
舒月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捂着额头高喊:“晚照,晚照!”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她才睁眼看清自己现在究竟在哪里:“还在琉玉宫啊。”
她低声嘟囔过后,不再理会头疼,又躺回床上。
难受,但是不想见到宫中那些宫人。
她把脸埋进闻鹤怀里,闷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什么非要让我困在这讨厌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闻鹤什么时候醒来,但他在舒月说完后,就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畔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舒月浑身一僵,连尝试挣脱闻鹤的力气都没有,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小声吭叽:“头疼,想喝水。”
“是谁非得举着酒坛子喝酒的?我都说够了,你非得接着灌我。”
闻鹤不悦地戳了戳她的腰,然后才起身去给她端来杯水:“很难受?需要让人再送碗醒酒汤过来吗?”
她摇摇头,闷声说:“不用了。”
“我再睡会儿就好。”
两人谁都没再提最开始的对话,第二天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尴尬。
舒月起先并不在乎这件事,毕竟闻鹤早出晚归,他们很少有相处的时间。
但他似乎又得空闲了,她在快午膳的时间吃早膳的时候,居然能遇见他和自己同桌。
舒月打量闻鹤几眼,开口询问:“你这是将事情都处理完了?”
“交给别人了。”他面无表情地喝着茶,让人看不出心情好坏。
昨日的放纵似乎只是一场梦,梦醒后,舒月又端起皇室的仪态,挺直背,小口用膳。
一颦一笑都像是被尺子量出来的。
她不太想见到闻鹤,吃到五分饱就起身先离开这里。
闻鹤盯着她步步生莲的姿态,冲她说:“你现在很像是其余的公主了。”
他还算客套地询问:“你今天是抽风了吗?”
舒月一直都是独特的那位,她不在意三纲五常,无所谓旁人议论,在京城中难得鲜活,他还以为舒月不会那些礼仪,今天看见,倒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