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仔细观察他几眼,甚至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见闻鹤没有丝毫反应,她只能放下自己漫无天际的猜测:“李寅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吗?”
这次晚照总算能回答出来了,她连忙说:“李大夫说他只是太过疲劳,睡一觉便好,大概三五个时辰,睡足觉之后,便能醒来。”
舒月不太信,皱眉询问:“只是太困?”
晚照看了眼闻鹤的病容,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止吧?”
舒月没有多问,接着盯住闻鹤。
喂药的工作如先前所说,交给了经常跟在闻鹤身边的侍从,舒月就在旁边看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最多一炷香的时间,说是几个时辰后才能醒来的闻鹤,就动了动手指,随后睁开眼,扭头看向坐在附近的舒月。
舒月很快注意到他的醒来,凑过去询问:“还难受吗?”
闻鹤觉得脑袋如有千斤坠般疼得厉害,揉着额头,强撑无事地说:“……你怎么在这?”
“你在昏睡中被人送过来了。”舒月将温水递给他,接着说,“有外人在,李寅说得含糊,只称你太过累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等他回来再问。”
“太累了?”闻鹤刚想反驳,却头痛欲裂,连手中的杯盏都要拿不稳。
舒月将他的手和装水的茶杯一起抓住,他才勉强喝完剩下的水。
见状,他只能无奈地叹息,认清现实:“我可能确实太累了。”
空杯被舒月拿去放到一旁,他熟练地将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我大概要请几日假,好好养养身体了。”
舒月难得没有挣扎,低声说:“你稍后好些,写个折子,让人送进宫便是。”
“只是不知我这一倒,又要生出多少动荡。”闻鹤猛地清醒过来,连忙询问,“之前与我同桌吃饭的人呢?他是和我一起回来了,还是直接走了?”
“你是指那个叫景沅的吗?”
“对。”闻鹤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跟我一起回来了,那事情应该没有闹大。”
在一旁的晚照按捺不住,忍不住插话:“老爷……”
闻鹤冷着脸看过去,她瑟缩地接着说:“景公子和几个衙门的官爷一起将您送来的。”
他面色更差,冷声询问:“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我都告诉我。”
晚照小声说:“景公子和您一同坐马车回来的,进府后称您病了,和位官爷一起,将您送进屋的。”
“当时他有些慌张,官爷安慰几句后,便离开这里。”
然后舒月就赶了过来,剩下的事情她都清楚。
晚照实在害怕闻鹤,不敢再说下去,求助地看向舒月。
舒月接着说:“我来时,他已经淡定下来,只是李寅为他把脉,声称他受惊了,这才以安神药为由,将他请走。”
“这样啊。”闻鹤的面色格外难看,“我知道了。”
他长叹了口气:“罢了,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舒月闻言忍不住皱眉询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景沅是什么人,很重要?需要把人留下吗?”